第一学院,三楼会堂.
老师们正在开会商讨林栋死亡的事情,学生会的五名学生干部也在.
"王国军,你先说说吧,林栋是你的学生."
一名银发老教师率先开口了.
"好的,领导.接下来让我进行汇报."
王老师站起身,开始阐述报告.
"根据医务室那边的检验报告,林栋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早上9点-10点之间,临近考试结束.死因是被锐器割断颈椎,同时,身体也被挂在了墙上.挂尸体的钩子似乎是凶手的物品,但不是凶器.
死亡地点在西区2楼女厕所附近,但是根据老李的说法,这边的监控故障了,所以没有直接的证据.这段时间正是考试开始的时间,走廊上几乎没有人,老师也都在各自的考场待命.因此在考试结束后才被人发现.
目前的判断是帮派所为,成级3班的张乐与成级1班的冯力有重大嫌疑."
"等一下,王老师."
一名学生举起了手.
周围老师不约而同看着这名学生.
"黄轩同学?你有什么疑问?"
王老师扶了扶眼镜看着他.
"老师您好,您觉得把人的头割断,然后把尸体挂在墙上,是为了什么?行为艺术吗?"
名叫黄轩的学生发问.
底下老师们瞬间哗然.
"学生会有什么高见?"
银发老教师也问到.
"校长您也好,接下来听听我们学生会的调查报告吧."
黄轩站起身,开始阐述报告.
"正如王老师所说,林栋同学在早上9点到10点左右遇袭死亡,但是,根据监控显示,张乐与冯力与他接触是在8点之前,也就是7点45分左右,在这之后,这两人又挟持了一名戴眼镜的学生离开教学楼.在那之后,监控里就没出现过他们的身影,他们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王老师的表情开始不悦.
"关于如此张扬的杀人手法,经过我们讨论,一致认定这是一种挑衅行为,是对第一学院的挑衅."
黄轩依然自顾自分析.
"帮派成员在乎利益,林栋的死,目前来看,不太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利益.所以排除帮派所为是很有必要的,也能为我们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况且,老师们难道会认为,区区一名学生,值得帮派成员冒着信誉税扣光的风险,用这种骇人听闻的方式,进行杀人抢劫吗?这与常理明显不符吧."
话音落下,老师们开始窃窃私语.
"我们也了解到,张乐与冯力似乎在这不久后就被人打晕了,请问各位,连自己都难保的人,真的能实施如此惨烈极端的杀人计划吗?"
黄轩的报告振振有词,王老师一脸阴郁的看着他.
"黄轩说的有道理呀,小王,你来解释解释?"
银发老教师继续发问.也有不少老师开始暗中指责王老师敷衍了事.
"黄同学,凡事要讲究证据,你觉得除了张乐与冯力以外,还有谁能杀了林栋?!"
王老师压抑着怒火问道.
"我反问大家一个问题.张乐与冯力挟持了一名学生,但是这两人却意外昏迷,身上还有多处淤伤,而这名学生不仅安然无恙,甚至主动汇报老师,并帮忙将两名"穷凶极恶之徒"送往医院,你们觉得,会是谁打晕了他们?"
这下大家都坐不住了.因为他们都知道,黄轩在暗示李笑,而李笑,是那个出了名的武学白痴.
"黄同学有点幽默了,你觉得我们班的李笑同学,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王老师的声音在最后已经有点颤抖了.
黄轩没有在意.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最接近真相的就是那个唯一的可能!李笑同学在被挟持的状态下,还能打晕两名高年级,甚至是帮派的成员,他有能力做到这一点,那也有能力杀死更弱小的林栋!"
所有人目瞪口呆.
"李笑在打晕二人与报告老师之前,这部分的时间差足够他杀害林栋!"
结论抛出,众人讨论的声音逐渐加大.
"王老师!请问李笑同学是什么时候联系你的?"
黄轩尖锐的眼神让王老师感到了压力.
"他给我打的电话,差不多考试也快结束了,具体时间...不到10点吧."
王老师的气势明显被黄轩压制了,语气也开始妥协.
众人七嘴八舌的噪音,时不时发出的惊呼声,让会堂开始往混乱的方向倾斜.
"安静!你们这帮废物!"
银发老教师大喝一声,混乱消失,会堂恢复寂静.
黄轩咳了咳声,继续汇报.
"关于李笑不会功夫这件事,我们也是有所了解的.四觉定级时,李笑的成绩惨不忍睹,实战训练也是屡战屡败.但是,如果他在这段时间受到高人指点呢?下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校门宗比武大会了,这个时候,一名本不会功夫的学生,突然能够大杀四方,也许会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
黄轩之前的推理的确让王老师感到了压力,但校门宗比武的结论又让他差点笑出声.他的压力瞬间消失了,学生终究是学生.
"黄同学,你的猜测有点太过离谱了.说话还是要过大脑的,为比武大会杀人?这可比帮派杀人更加行为艺术吧."
他对黄轩的发言表现出了强烈的嘲讽.
"你们不会忘记去年校门宗比武我们出的丑吧!"
黄轩突然提高嗓音,环视着周围的老师.老师们回避着黄轩的目光,王老师依然不以为意.
"黄同学,我能理解你在去年失利后的不甘,但你也不能一朝被蛇咬看谁都像蛇吧?"
王老师不紧不慢说道.
"哼,是不是蛇,光猜测也毫无意义,为什么不把李笑请过来,让我们测试一番?如果他表现出会功夫的迹象,那很有可能,他受到了其他学校或是帮派的单独培养,在开学之际残忍杀人,目的就是为了在校门宗比武前打压我们学校的锐气!"
最终的判断落下,所有的老师都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不约而同望向校长.
"小王,李笑在哪?"
校长问起了李笑,他似乎相信了黄轩的判断.
"李笑这时候应该在医院..."
王老师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校长,您不会也相信黄轩的判断吧?这句话就在他的嘴边跳腾.
"叫他赶紧过来!"
校长无视了王老师的眼神,只是强硬命令.王老师依然震惊,但也开始思考起校长的深意.最终,他还是缓缓拨通了电话.
人民广场.
广场中央的喷泉正在努力工作,浮动的水流忙着拼凑彩虹,两只蜻蜓徘徊其中,等待完整的画面呈现.
喷泉前方,李笑正坐在掉漆的长椅上.
他一只手拎着手机,手机在两指间轻轻摇摆,另一只手靠在座椅的扶手上.
他抬头看着天空.
鼻梁上的镜片里,几只鸟儿刚好飞过,云朵悠然自得.
"如果鸟儿也懂得蝴蝶效应,那它会在意自己挥动翅膀的幅度吗?"
李笑自言自语着,随后苦笑一声.
他接到了教务处的电话,他知道自己成为了林栋案件的嫌疑犯.
听着喷泉的流水声,眼前的天空仿若蓝色的海洋缓缓流动,他突然有点想游泳了.
"那就之后去游泳吧."
他收起了手机,张开双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后重新坐正.蜻蜓被他的动作干扰,转身向绿化带飞去.
此刻的街上,行人庸庸碌碌,无人知晓有名学生在今早被人割头挂尸,成年人忙着赚取劳动点,学生忙着考出好学分,大家都在为生存奔波.
无人在意这种规则是否公平,或者说,没有能力在意.
李笑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起身前往学校.
校门口.
学生会以及部分老师已经在候着李笑了,见李笑走来,他们只是微微挪了挪身子.李笑也没有过多反应,只是对着站在最前方的黄轩说了句话:"来操场吧,干脆你来亲自测试我."
随后,他穿过人群,径直走进了校园.
老师们很诧异,黄轩一脸不悦,但都默契地跟在他身后.
二人来到了空旷的操场,周围的老师开始紧张起来,是为李笑紧张,因为黄轩是成级学生中的武力担当.
李笑摘下了眼镜,捋起了袖子,转着手腕,扭了扭脖子.今天的天空很蓝,他又多看了几眼天空.热身完毕后,他平静地注视着蓄势待发的黄轩.
"出招吧."
他轻描淡写地对黄轩说.
黄轩的愤怒已到达极点,瞬间冲向李笑,身后也翻起些许杂草与泥土.
李笑俯身,扫腿绊倒了朝自己打出冲拳的黄轩,紧接摆拳精准砸向黄轩的太阳穴.
一声闷响,黄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老师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之内.
李笑重新戴上了眼镜.
"你们还要继续吗?"
他扫视着围观的老师学生.
"轩哥!"
几名慌张的学生会成员不顾李笑的危险冲上来扶起黄轩,黄轩没有任何回应,李笑也没有任何反应.
"李,李笑同学,你要冷静啊,凡事好商量!"
一名戴着银边眼镜的教师一边后退一边强忍着恐惧试图劝导李笑.
"接下来是我的要求,把刘之一叫过来."
李笑走向那名老师,不紧不慢说道.
"刘,刘之一?"
这名教师似乎对这个名字感到意外.
"现在我的嫌疑应该更大了,所以不方便调查,我委托刘之一替我洗清嫌疑."
李笑言毕,随性坐在了草坪上.
他开始等待.
赵沐泽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
他刚离开女生宿舍楼,刘之一在医院说的那些胡话,尤其是入侵者与钢钉,让他联想到了见到李笑时的场景.
他本想来这里找到记忆中瞥见过的钉子,不过什么都没发现.
不仅如此,他还被宿管大妈骂了一顿,说他衣冠楚楚却是人面兽心,他硬生生咽下了这等误会.
但刚才李笑的身手让他释怀了不少.
李笑的确在隐藏着什么,但是除了武力,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东西.特别是刘兄提起过的入侵者,李笑肯定知道些什么,甚至说...他望向黄轩的方向,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女生宿舍门口的李笑.
他的衣服,应该是被钢钉刮破的吧.那几道伤口...李笑还和入侵者交过手吗?几秒就能干掉黄轩的他,却被入侵者弄伤了.
赵沐泽开始意识到这次事件的危险性.
看来有必要和刘兄联手了,不然只凭他自己,怕是要送命.
医院门口.
刘之一挂掉教务处的电话,不知该想些什么.
他此刻刚刚离开医院,正打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今天如此多的怪事,将他的神经逼到了极限.
但没想到李笑真被怀疑成杀死林栋的凶手,而自己则被李笑指名帮他洗清嫌疑.
他似乎没有多余的选择,立刻动身前往学校.
医院距离学校并不远,但刘之一这一趟路却并不顺利.
他的大脑此刻仿佛经历着连环车祸,那些记忆碎片如同在高速路上逆行的亡命徒,不断横冲直撞,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脚步踉跄.
他忽然想起来今早自己来到了监控室,和老李聊了不少,也想起自己和赵沐泽的对话,他和沐泽兄分析过监控,认为子弹和阿乐可能知道些什么,李笑也充满疑点.
最重要的是,他想起了关于李笑的一些充满矛盾的记忆.
王老师好像是这样对自己说的,李笑找到他,说阿乐和子弹在教学楼后边的小路上晕倒了,希望老师找人帮忙送他们去医院.
可自己又分明记得,李笑告诉自己,阿乐与子弹勒索了他,然后自己跑去教学楼后边调查,结果却遇到了面具女.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充满矛盾的记忆?
遇到面具女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部分记忆我还是想不起来?
最重要的一点,他揉搓着疼痛的太阳穴.为什么今天还是 9月1日?
刘之一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步伐,保持身体的平衡.他的汗水滴了一路,路过的行人有不少都被他的奇怪模样吸引,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他意识到,有些问题可能只有李笑能告诉自己答案.
最终,他还是到达了学校,但他的校服背面已经被汗水沁透了.
但是进入校园大门,他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李笑坐在操场的草坪中央,周围围着一群老师,有个人躺在另一边,几个貌似学生会的学生围着他.操场最外围,还有不少学生驻足,似乎是看热闹的,但是也没人真的敢凑上前去.老校长陷在一张椅子里,正与李笑交谈着什么.
那不是黄轩吗?刘之一认出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他是在那里睡觉吗?他无法理解黄轩躺在那里的理由.
"刘兄,现在好点了吗?"
赵沐泽正靠在足球门柱上朝自己打招呼.
"沐泽兄,那又是在做什么?"
刘之一伸手指了指草坪那堆人.
"李笑用两招就把黄轩打趴下了,现在人都没醒.校长都被惊动了."
赵沐泽耸了耸肩.
"那个四觉全都不及格的李笑?"
刘之一脑海中浮现出去年在校门宗比武大会技惊四座的那个天才黄轩,以及戴着眼镜身材瘦弱的李笑.李笑的面容在刘之一的脑海中出现了裂痕.
"不然呢?他不是要见你吗,你快去吧."
赵沐泽拍了一下刘之一,示意他快去见见李笑.
困惑,迷茫,还有恐惧的余韵.
刘之一感觉自己即将消失.
但他还是强撑着意志,不至于让自己发疯.
他向赵沐泽点头示意,随后朝李笑的方向走去.
赵沐泽凑到他耳边又补充了一句:"刘兄,不管李笑对你说了什么,你一定要回来告诉我."
刘之一有点诧异,但还是投去了一个眼神.
二人达成一致,刘之一走向人群.
周围的老师学生看到刘之一赶来了,纷纷停止了议论,老校长也转过身,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李笑同学,我相信你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我在校长室等你."
老校长从椅子中站起身,同时示意周围的老师,他们瞬间领会,一起往教学楼走去.
李笑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刘之一.
刘之一毫不介意的坐在了椅子上.
"校长慢走啊!"
他不忘朝校长挥了挥手,但是校长没有理睬.
"刘之一,你来了."
李笑面带着笑容,态度非常友善.
"第一个问题,阿乐和子弹也是被你打晕的吧?"
刘之一盯着李笑的眼睛问道.
李笑轻轻叹了口气,毕竟这时候也没必要伪装了.
"是我.因为这俩人试图勒索我呀."
他回答道.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藏尸垃圾箱?"
刘之一开始试探.
"又没有深仇大恨,难道我在你眼里是这么凶残的人嘛?"
李笑不由得苦笑道.
"好,第二个问题.明天早上你不在教室,你去哪里了?"
"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跳跃,李笑有点被整懵了.
"这…你不应该问明天的我嘛?"
李笑还是被这个问题逗笑了.因为在他看来,这种奇怪的表述本身就充满了荒诞.
"好笑对吧,但我脑子里充满了这种玩意儿."
刘之一对李笑的反应并没有起多大波澜,他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头轻声说道.
"刘兄,你能过来,说明你信任我,对吗?"
李笑也收起了笑容,语气变得严肃认真.
"信任谈不上,我是你的班长,无论是林栋,还是你,我有义务查明真相."
刘之一不紧不慢回答道.
"班长吗?你有时候也不坦率."
李笑扭了扭肩膀,随后站起身.
"彼此彼此."
刘之一指了指躺在不远处的黄轩,暗示李笑的伪装.
李笑尴尬地摸了摸眼镜.
"说回正事."
他凑近了刘之一的耳边.
"你的记忆都是真实的,先去接受,再去质疑.不然你会发疯的."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刘之一脑中引爆.
"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也从椅子中站了起来.
"帮我洗清嫌疑,我再告诉你答案.这就是我们的协议,希望你认真对待."
李笑朝刘之一伸出了手.
刘之一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味来,但是李笑真诚且坚定的目光让他略微放松了一些.
"为什么选择我?"
刘之一没有伸出手,只是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因为这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
李笑瞬间给出答案,似乎这是不容置疑的.
刘之一思索了一阵,伸出了手.
"注意安全,必要时一定要逃."
李笑握紧了刘之一的手,目光炽热.
"别这么肉麻."
刘之一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手心还残留着李笑的余温.
"在调查之前,我得先去救林栋的妹妹,你可以等吧."
他甩着手腕对李笑说道.
"当然,之后我应该要被关押在职工宿舍楼里,我时间很充裕,你也别忘了来看看我."
李笑笑道.
刘之一已经转身离去了,他摆了摆手,背影很酷,步伐坚定.
李笑的一番话,就像一个锚,让他混乱的思绪扎住了根,他现在感觉好多了,理智逐渐占据了上风.
看着刘之一离去的背影,李笑眼里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也转身返回了教学楼.
这时,一直在不远处旁观的男生准备展开行动了.
他本是被好友拉过来看热闹的,作为初级新生,一开学就经历了如此可怕的谋杀案,没有什么比一场比武更能调节心情的了.但他要展开的行动和这些都无关,因为就在刚才,他注意到了不远处一个紫色短发的女孩.
她身材娇小,眼睛很大,看上去十分元气可爱.在这么一所学校遇见这样的女孩,他的心脏被轻易击中了.
他要展开的行动就是主动搭讪.
"那个,同学你好!"
男生开口了.
女孩回过头来,一脸好奇看着他.他的脸瞬间就红了.
"我...那个...啊,那个叫刘之一的人是谁啊,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他的大脑开始强制运转,最终找到了一个他认为相对合理的话题.
"你是初级的学弟吧!"
紫发女孩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啊...原,原来是学姐,学姐好!"
男生瞬间反应过来,急忙转换措辞.
"别紧张呀~嘻嘻!"
紫发女孩的反应很轻松,随后开始回答一开始的问题.
"刘之一啊,他可是第一学院四觉测试唯一一个意觉达到9分的人."
男生的瞳孔瞬间张大,自己才通过四觉定级,虽然正式接触这部分理论没多久,但他很快就想起了基本概念.
根据定级老师所述,每个人天生都拥有四种觉悟.
象觉,表象/具象之觉,感知事物具体的形象;意觉,意念之觉.把握事物潜在的意义和可能性;枢觉,理解之觉,理解事物运作的枢纽和逻辑;契觉,与自然以及内在的契合,感知价值与平衡.
四觉测试是10分制,正常人的基准线是5分,能够达到的最高分实际就是8分.而超过8分,那就是属于天才水平了,在整个城市这样的人都很少.
没想到开学就见识到了天才!
"不过..."
紫发女孩突然低头沉思起来,随即慢悠悠说道.
"他的象觉倒是低得离谱,只有3分..."
男生再次被震惊.每个人的四觉发展的确有优劣之分,但是高低差值最多也就3分,而刘之一的意觉与象觉,高低差居然达到了6分!
"这种人原来真的存在啊..."
男生对女孩说道,但语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女孩看向男生,这名新生似乎还不明白3分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微微叹了口气.
"嗯,所以大家都叫他怪才嘛!哈哈哈~"
女孩再次恢复爽朗的笑声,叫他不要太在意,男生附和着笑一笑.
一阵沉默过后.
"对了."男生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过来搭讪的目的.
"学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嘛?有很多事情我还想向你请教一下..."
看着女孩望着自己的双眼,男生的勇气正在不断泄气.
女孩捂着嘴偷偷笑了一下.
"嗯,熟悉我的人都叫我可可,你就叫我可可姐吧~"
男生看着可可的笑颜,泄气的心脏又被重新注入了粉色的气息.
可可,可可姐...他在内心不断重复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抑制不住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