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之一归来,赵沐泽迫不及待走上前去.
"李笑对你说了什么?你看上去很反常."
他抓着刘之一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不用紧张,他给了我很关键的提示."
刘之一轻轻摆开赵沐泽的手.
"沐泽兄,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他看着赵沐泽,准备印证自己的直觉.
"是关于记忆的事情?"
赵沐泽朝刘之一笑了一下,他似乎比刘之一更快一步印证了直觉.
刘之一听到这样的回答,松了一口气.
"说说吧,我差点以为自己疯了."
现在的他,彻底冷静下来了.
二人随后交换了信息,赵沐泽的记忆困惑与对李笑的推测,刘之一的未来式记忆与面具女孩,此刻完成了融合.不过,刘之一并没有将自己关于可可的噩梦告诉他.
"原来如此,不过,似乎有这种影响的人很少,至少,阿乐与子弹是没有其他记忆的."
刘之一低头沉思着.
"在医院你已经验证过了?"
赵沐泽也猜到了大概.
"没错,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很显然,李笑知道的要比我们更多."
刘之一回答道.
"你现在准备怎么做?面具人很危险,我会和你一起的."
赵沐泽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吧,我打算冥想."
刘之一说罢,开始观察四周.
赵沐泽立刻反应过来,但他的表情非常滑稽.
"哎,你就不能把你那个冥想优化一下嘛,每次都像个神经病一样."
赵沐泽似乎在憋笑.
"不要这么看中过程,结果对就行."
刘之一也无奈叹了口气,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还不到4点,等我冥想完,我们先去医院带上他们俩,然后去趟龙都ktv."
"嗯?龙都ktv?"
赵沐泽显然对这个地点感到意外.
刘之一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了他一部手机.
赵沐泽很快打开手机,指纹锁已经被解除了.
"这是林栋的?!你这家伙什么时候..."
"我也有点意外,但现在来看,发生记忆分歧,可能有特定的时间点."
刘之一的眼神有点深邃.
"什么意思?"
赵沐泽对刘之一的回答感到不解.
"就像一条河,在某个节点分成了两段.林栋的手机就是在分叉前拿到的.我的信用税也是一样的情况."
刘之一不紧不慢说道,随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展示给他看.个人信用界面,并没有旷课迟到的惩罚.
赵沐泽瞬间理解了这个原理,随后翻阅着林栋的手机,那条短信自然而然被他看见了.
"所以,你打算先去救林栋的妹妹?带上那俩人,是因为快乐帮吗?"
赵沐泽看向刘之一.
"你说得没错."
刘之一朝赵沐泽笑道.
"分叉的河流是就此分别,还是最终汇合,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现在,我们得首先确认河流是什么时候分叉的."
说罢,他继续观察着四周,神情略显窘迫.
"要不,还是回教学楼?找个没人的教室呗?"
赵沐泽看着刘之一还在到处找地方,觉得他可能尴尬于再次折返而装作在寻找.这里哪有适合冥想的地方哟!你之前离开操场的模样装过头了吧~哈哈!他的内心在幸灾乐祸.
刘之一听到这个建议,尴尬地笑了下.
"那就再往回走吧."
他硬着头皮又走回去了.
操场上的人已经没多少了,紫发女孩和那个一见钟情的男生也不见了踪影.
不过,也有些目睹这一切的学生们在讨论为什么刘之一又回来了.
刘之一有点难为情,赵沐泽很开心.
二人就这样走进了教学楼.
"刘同学?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们一进门就遇到了王老师.他也是操场旁观者之一.
"王老师好,有没有空教室让我们用一下?"
刘之一没有回答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去110小会议室吧,这和调查有关吗?"
王老师再次问道.
"没错,谢谢王老师."
"赵沐泽,你又是做什么?"
王老师叫住了赵沐泽.
"老师,我是刘之一的助手."
赵沐泽回答道.
"那你先申请一下啊,我之前只帮你申请了去医院的表格,多看看手机通知!"
王老师有点担心地说道.
"我这就申请!"
赵沐泽立刻打开了手机进行操作.有不少学生在远处看着二人,主要是看刘之一.似乎都是一些高一的新生.刘之一察觉到了目光,也看向了他们,他们很快就撇过头去做自己的事了.
"好了,王老师通过一下啊."
赵沐泽似乎填好了申请表,王老师拿出手机确认,二人礼貌离开.
过了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110会议室.
"好,这里不错,沐泽兄,帮我守门."
刘之一对赵沐泽嘱咐道,随后独自走了进去.
赵沐泽靠着门,时不时通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往里面望去.他可不想错过刘之一的"冥想".
空荡的会议室里,刘之一盘腿而坐.他彻底进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在一片黑暗中,一条汩汩流淌的小河出现在他眼前.记忆映照在了河流中.
早上起床,出门去学校,开始考试,注意到异常声音...这里的记忆并没有发生混乱.直到林栋死亡,自己拿走他的手机.在这里,河流的前方突然出现了分叉.
左边的河流映照出了李笑的身影,自己在和他对话,知道了阿乐子弹的下落.
右边的河流只有自己,调查完林栋的手机后,自己前往监控室了,和老李攀谈了起来.
此时,左边河流突然湍急起来,映照的是自己和蒙面女的交战.随后,河流失去了光芒,变成了黑色的流水.看来,这里的记忆依然没有恢复.
刘之一叹了口气.结合沐泽兄和妈妈的说法,这段时期自己应该是处在某种精神恍惚的状态,然后不知怎么的就离开了学校回到了家.他想不到原因,再次看向右边.
清澈的河流所照映的画面已经出现,自己说服了老李调出监控,看到了林栋被两人挟持,这俩人就是阿乐与子弹了.而二楼西区监控器的损坏让他顿感不妙.
他还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李笑也被那两人挟持了,随后走出了教学楼.这部分事件,和左边的河流似乎是一致的.
刘之一看向左边,左边的河流依然没有映照出记忆.
而右边河流中的自己,此刻正掏出电话打给王老师,对话中,王老师虽然责怪自己多事,但也告诉了自己非常重要的信息,李笑不久前也给他打了电话,阿乐和子弹昏迷了,他需要有人帮忙把他们送往医院.
随后,自己找到了赵沐泽,他正准备去医务室.自己将这些情报分享给了他,并表示先一步去医院.
左边的河流依然无动于衷.
右边的自己已经做好申请,开始往医院走去.这时,左边的河流开始清澈,新的记忆映照了出来.
看向左边的河流,刘之一突然发现,左边的河流已经远比右边的长了,而右边的河流停止在了他进入病房的瞬间,似乎静止了一样.
左边河流慢慢浮现新的记忆,那是自己的奇怪梦境.
随后噩梦惊醒,自己醒来,来到了9月2日.
刘之一扶了扶额头,面对这种记忆,他还是觉得很荒唐.
之后就和自己记得的一样,和妈妈的拥抱,查看手机,随后火急火燎出门.
紧接着跑步到学校,自己迟到,那30%的税率依然触目惊心.
刘之一此刻庆幸自己并不在左边的河流中.
但是很快,左边的河流发生了变化,河水突然变红,那个恐怖的幻象若隐若现.
他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虽然这是记忆,但那份恐惧依然想要吞噬他.
也就在这时,左边的河流突然向右急转!并迅速调头冲向右边的河流.沿着这条弯道,左边的河流居然和右边的河流连在了一起!一直保持静止的河流此刻也开始前进,仿佛被激活了一样.
刘之一理解了,接下来的记忆就是医院问话,操场交谈,以及现在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慢慢吐出.
这一切都太过于离谱了.
如果把河流比作时间,那自己似乎遭遇了平行时间线的悖论.如果单纯把河流比作记忆,那说明自己的妄想症已经严重到干扰正常生活了.
不论选择哪一个解释,似乎都完全脱离了现实.
"你的记忆都是真实的,先接受,再去质疑."
李笑的话语突然在他耳边回荡.
看来可以排除妄想症了.刘之一苦笑道.
那么现在就剩一个可能,那就是平行时间.这比妄想症还要棘手.
他陷入了困境.
门外,赵沐泽一直透过玻璃看着刘之一.会议室里的他闭着双眼,一会摆弄着左手,一会摆弄着右手,时不时还自言自语一番.他的表情也很丰富,一会作沉思状,一会变得害怕,又一会表现出惊慌,时不时还会抚摸下巴表现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把赵沐泽逗得不行.
门内,刘之一突然起身,但双眼还是闭着的.
"终于要来了嘛,我就等你这个呢!"
赵沐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更加聚精会神了.
再次回到刘之一的世界,那两条河流正在变形.它们突然竖了起来,不断扭曲着,慢慢化作人形,不一会儿,两个刘之一出现在刘之一眼前.
"大家一起聊聊吧,你们对现状怎么看?"
刘之一对刘之一们说道.
左边的刘之一伸了个懒腰,神态比平常的他更加放松;右边的刘之一戴了一副眼镜,神情更加专注.
右边的先开口了.
"我认为记忆分叉的关键点在于,李笑是否出手.从左边那条河来看,李笑应该没有对阿乐和子弹出手,结果这俩人一死一伤,我们还被面具人袭击.而我这边的李笑打晕了这两人,还把他们送到医院去了,结果就是大家都安全,我们也没有被袭击."
"说得没错,正是因为我这边的李笑逃走了,我们才会去小道调查,最后被人下药失忆."
左边的认可了右边,同时指着正中间的刘之一说道.
"为什么阿乐和子弹的生死会对李笑如此重要呢?甚至不惜打破自己的伪装?"
刘之一反问二位.
"那就是再去医院找他们的事了,这刚好是一个试探的机会."
左边的冲刘之一眨了眨眼.
"别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可以发生这种事."
右边的接下了话题继续说道.
"这是李笑在操纵时间,还是我们不小心进入了平行宇宙的交叉点?"
"假设这是李笑的能力,他可以改变时间,那为什么不救下林栋?毕竟他的身手非同一般."
右边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问题有点难,目前线索太少,我建议先搁置吧."
中间的刘之一叹了口气,向眼前的二位摊了摊手.
"也许面具人那边有线索.根据赵沐泽的推测,李笑很可能与他们交过手,但他并没有主动和我们说起这些,说明面具人在这次事件里非常重要."
"你被强制吞下的那个东西,不也需要解释吗?"
左边的一边挠头一边说道,似乎仍在努力找寻那些失去的记忆.
"等等,左边的,现在的时间线汇合在我这边,你那边发生的事,现在并没有发生.你让他怎么找答案?"
右边的刘之一撇了眼左边的他,显然觉得他说的已经越过了现实.
"啊,抱歉,毕竟我主要经历的是这些嘛."
左边的冲右边的微微笑道,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时间线这个话题先结束吧,我们来分析一下林栋的死因."
中间的刘之一对时间线的话题感到了厌倦,再怎么讨论也无法得出可信的结论,不如着手更实际的层面.
"那就先从监控说起吧.他为什么要绕路前往西区,我已经有了答案."
这次还是右边的先开口,他的言语间充满了自信.
"林栋这人虽然善良,但却很懦怯,突然遇到阿乐和子弹这样的帮派成员勒索,难免会过度恐惧,这种恐惧超出了他的阈值,所以他被吓得尿裤子了."
他顿了顿,看向了中间的刘之一.
"你去医院问那俩人这个问题,不就是想看看他是被凶手吓尿的,还是被他们吓尿的吗?"
"同意!我们仨的手上应该都粘过他的尿液,这可是林栋专门留给我们的线索呀!"
左边的挥了挥左手,朝其他两人打趣道.
"这点在医院里的确被证实了,阿乐的那半句话,他应该想说这都被我发现了."
中间的刘之一做出了补充.
"那我继续.他为什么要去西区呢?我认为,他在找厕所.虽然东区也有厕所,但是那条路上有阿乐和子弹,他只是单纯想避开他们去厕所清理一下自己而已."
"接下来,他在厕所附近,应该是撞见了什么人,一个非常危险的人,一个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抛开他张扬的死法不谈,他必须死的理由,我认为是撞见了不该撞见的场面而被灭了口.第一,仇杀.就我们对他的了解,他在学校的人缘虽谈不上好,但也到不了结仇的地步,更不用说惹上社会上的人,所以排除仇杀;第二,抢劫债券.既然凶手有如此身手,直接抢阿乐他们不好吗?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抢一个刚被勒索的人?这有点不合理;至于变态杀人狂,结合后续左边时间线的事件来看,虽然我这边有不同的发展,但归因起来都是一个开端,所以这种偶然性的概率就太低了;而催债平账,早上我们已经给出结论了,不必再谈.以上就是我的看法."
右边的刚说完,左边的却立刻表达了质疑.
"抢劫这一点有漏洞呀,既然不是抢劫债券,那债券去哪里了?"
"如果只是灭口,凶手拿走债券又图什么呢?把债券留在现场还可以嫁祸一下快乐帮呢."
左边的看向右边,冲他狡猾一笑.
右边的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一言不发,似乎陷入了思考中.
"万一,债券不是凶手拿走的呢?"
中间的刘之一突然问道.
右边的听完这句话,瞬间抬起了头,他似乎又有了新的推测.
"也许,我们陷入了一个思维盲区,那就是第一批发现尸体的人,只会原地等我们过去."
右边的看向左边.
"这才符合常理嘛,如果有人看到尸体下方散落着几十张债券,贪婪也会战胜恐惧的.快乐帮的兑换率可是5:1,这是白捡的好处!"
左边的刘之一嘿嘿笑着,又看向中间的他.
"嗯,合理的推测,等会去债券交易所调查看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右边的刘之一也点了点头,准备继续推理.但是左边的却打断了他.
"债券这个问题虽然有方向了,但是凶手呢?要我看,肯定就是那个面具女干的!"
"在我这边,林栋死后不久,我就在教学楼后边遭遇了面具女的袭击,这不该是巧合吧.啊!对啊!那个垃圾箱,那个时候应该装着的是子弹的尸体!"
左边的口吻很笃定,整个人也显得非常兴奋.
"你们也看到了呀,我这边9月2日的记忆,王老师是怎么说的?这样来看,这就不是单纯的灭口,而是连环杀人了!喂!中间的,还记得我们在小道看到的那个东西吗?那个附着在垃圾箱上的红色污渍,那应该是血迹才对!"
左边的双眼冒着光,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
"你可打住吧,左边的!我都说了现实是我这边的时间线,也许你的推理是对的,但是现实也被改变了,我这边面具人压根就没出现过,但是林栋还是被杀了!我不认为林栋的死和你那条线上子弹的死有什么关联."
右边的摇了摇头,似乎对左边的推理感到不满.
"你倒是提醒我了,右边的.为什么这边的时间线上,面具女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呢?"
中间的刘之一发现了关键问题.
门外,赵沐泽正憋着笑,他的脸都憋红了,一只手正拿着手机录像.
因为从刚才到现在,刘之一就像个精神分裂患者一样,一会儿在原地自言自语,一会儿又走到对面,朝着原来自己的位置指手画脚,又一会儿走到另一边,对着刚才的位置一脸不屑.就这样不断循环着三角形的位移,像在演独角戏一样,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他全程闭着眼睛.
"一定要让可可看到这些,刘兄不为人知的一面可不是那么容易抓现行的."
赵沐泽一边拍摄一边嗤笑着说道.
刘之一的内心世界里,推理仍在继续.
"不如我们换个问题,面具女为什么出现?"
右边的刘之一并没有直接回答刚才的问题.
"当然是为了杀死子弹打残阿乐呀!"
左边的立刻接上话,语气略微不满.似乎刚才右边的反驳让他不太服气.
"在你那边,李笑先出手把他们打晕,然后立刻送往医院了,这样面具女就失去了出手的机会."
左边的继续说道.
"那面具女为什么要杀死子弹?"
右边的继续反问.
"这..."
左边的刘之一一时语塞.
"我有一个假设.如果面具女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子弹和阿乐,而林栋只是一个意外呢?"
中间的刘之一缓缓说道.
"有道理,也许林栋碰巧干扰了她的计划.还记得西区那条路的监控坏了吗,那边的空教室也就成为了盲区.也许,那里就是她规划好的藏身处.林栋前往厕所,必然要经过那里."
右边的继续补充道.
"这样的话,凶手不就锁定面具女了嘛!她的确不该出现在那里,也非常危险."
左边的看向右边,嘻嘻笑道.右边的并没有回应左边.
"这是我的疏忽,我当时应该去调查空教室的."
中间的刘之一叹了口气.
"不用自责,那间教室是留给交换生的,平时也不允许我们随便出入,在当时那么混乱的时刻,第一时间聚焦在那里,有点强人所难了."
右边的安慰道.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必须要回答."
右边的看着中间的刘之一,继续说道.
"她杀死林栋后,如何在不被监控发现的情况下来到教学楼后面?"
他的眼里藏有一份期待,似乎自己已经知晓了答案.
"中间的,回忆一下,那个面具女是从哪里攻击你的."
左边的不经意提了一嘴.
中间的刘之一思考了一番,随后看向二人.
"监控的盲区在它上方.面具女杀死林栋后,从空教室的窗户翻上了楼顶,这也符合她的身手.恰巧阿乐他们俩人又带着李笑来到了没有监控的小道上,她利用李笑逃离造成的混乱,从楼顶发动了偷袭.但是从现在的时间线来看,她应该是失败了.这就是我的推测,你们怎么看?"
中间的刘之一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李笑,在左边时间线应该是为了隐藏自己身手所以选择的逃跑,但是面具女对那俩人的袭击,李笑却没能察觉…
右边的内心闪过一丝疑虑,但他很快就按了下去.如果这时候还在怀疑李笑,那么一切推理都会毫无意义.
"如果他们没有去教学楼后面,那么面具女又该如何出手?"
他顺着中间刘之一的推理继续提问.
"一样的,还是从屋顶.阿乐他们在二楼东区,她只要沿着屋顶来到东区阳台,就可以看到阿乐他们,只不过这样,凶器可能会是钢钉."
中间的刘之一答道.
"以后咱兜里多揣点防身用品吧,免得出门被钢钉扎死."
左边的刘之一突然对二人说道.
短暂的冷场.
"合理,这也侧面解释了林栋死法如此张扬的原因,转移注意力.但是,往墙上钉钩子,精准切割脖颈只留下些微组织保持头部沾合,她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右边的忽视了左边的建议,继续与中间的刘之一讨论.
"我也想不到很好的方式,现场没有更有价值的线索.但是,结合我听到的声音来看,基本可以判断她是一个象觉非常高的人,已经超出了常理."
中间的刘之一摇了摇头说道.
"喂喂,别忽视我啊!"
左边的刘之一有点着急了.
右边的叹了口气.
"我说,我们能不能聚焦一点,你一提到钢钉,就想到防身,这推理怎么继续下去呢?"
右边的刘之一终于回复他了.
"哼,要是你也像我一样差点被钉子干掉你就懂了."
左边的刘之一有点郁闷,中间的刘之一也放弃了杀人手法的思考,他更在乎的是,面具女究竟是谁.
郁闷过后,左边的刘之一在琢磨如何反驳聚焦这一点时突然发现了破绽.
"等一等!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过度聚焦了啊,那面具女被你们说的好像一开始就在学校一样,她到底是怎么进入那间空教室的呢?"
"哼,没想到是你先问出了这个问题,不过也没差,大家都是一样."
右边的推了推眼镜,漏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恐怕这才是林栋被灭口的原因,因为他看到了面具下的脸.我们仔细想一想,开学日,最能够顺利进入学校的人是谁呢?"
右边的看向了中间的刘之一.
"啊,那个面具女的声音..."
左边的似乎反应过来了.
中间的刘之一瞬间觉得毛骨悚然,因为这一切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凶手的真实身份是学校的某一个女学生!
中间刘之一的脑海瞬间浮现了一张熟悉的脸,但他很快就撕碎了这个画面.
"等等,这样的推测还有欠考虑..."
他开始否定自己的结论.
"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开始行动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左边的刘之一扭了扭腰,已经迫不及待了.
"推测只是提供一个调查的方向,不要现在就退缩."
右边的刘之一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盯着中间的自己看.
"好吧...那我们下次再聊吧."
中间的刘之一还是妥协了,随后朝二位示意,那俩人不约而同微笑了一下,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刘之一深呼了一口气,准备结束冥想.
突然,一阵轻微的流水声从他身后传来,他猛地回头,瞥见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在他身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第三条流向完全相反的河流!而这条河流的前方,隐约又出现了数十个分叉...
"这是?!"
正当刘之一打算仔细观察时,第三条河流瞬间便消失了.就仿佛在告诉他,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幻觉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这里是他自己的内心世界,但是这条河流,却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如果河流是自己对记忆的具象,那么这条逆流的河又代表什么呢?
刘之一的思绪逐渐被恐惧侵占,他开始强迫自己猜测第三条河流的真相.
"你的记忆是真实的,先去接受,再去质疑."
李笑的话语再一次回荡在黑暗的空间.
刘之一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他冷静下来了.
没那么多时间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他务实的部分指导他完成了决策.
会议室里,刘之一慢慢睁开了双眼.
虽然已经得到了不少结论,但是那条奇怪的河流还是在他心底埋下了深深的疑虑.除此之外,两条时间线的真相,自己失忆的原因,面具女的真实身份,李笑的目的,这些谜团依然没有一个可信的解释.不过,接下来要做的,便是验证自己的推测是否合理了.
刘之一简单在脑内整合了信息,准备告诉赵沐泽,但一转身,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捂嘴憋笑的赵沐泽正拿着手机拍自己.
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