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章:血火五年
> 当死亡成为常态,活下来的人便成了怪物.
烟尘在孤儿院废墟上空盘旋,如同盘旋的秃鹫.华仔右眼的暗金勾玉缓缓旋转,视野里,屋顶那名"根"忍者破碎面具下流淌的惊骇清晰可见.她单膝跪在瓦砾间,肺叶像破风箱般拉扯着灼痛的空气,每一次喘息都带着内脏移位的钝痛.强行复制,修正并释放A级木遁的反噬,几乎将她刚被九尾查克拉修复的经络再次撕裂.
"噗通!"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是张铁.毒素虽除,但肌肉再生消耗了他太多元气,那张憨厚坚毅的脸此刻灰败如纸,庞大的身躯砸在碎石堆里,溅起一片尘埃.
"铁子!"李锐低吼,肋下那道被风遁苦无擦过的伤口因他的动作再次崩裂,鲜血迅速染红简陋包扎的布条.他踉跄着想冲过去,却被苏娜死死按住肩膀.
"别动!你的内脏在渗血!"苏娜的声音像手术刀般冰冷精准,镜片后的目光却死死锁在张铁身上,又迅速扫过角落里因维持结界透支而昏迷抽搐的陈星,以及被木遁锁链余波扫中,臂骨明显扭曲的钱进.恐惧与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比之前的毒雾更加致命.
"根"的忍者带着惊疑退走了,留下的是满目疮痍和更深的绝望.31小时倒计时仍在意识深处滴答作响,猩红的数字像悬在脖颈的绞索.28种C级术...重伤的队友...暴露在"根"眼皮底下的据点...华仔右眼传来的剧痛和能量透支后的空虚感,几乎要将她压垮.
"不能...不能在这里等死..."华仔的声音嘶哑,带着血沫.她挣扎着站起,暗金勾玉扫过残存的同伴.李锐的暴戾与不屈,苏娜的冷静与智谋,赵天明教授眼中闪烁的推演光芒,甚至陈星透支昏迷前数据化结界残留的微弱波动...还有角落里,王素素强忍泪水,双手颤抖着凝聚起微弱乳白光芒,徒劳地想为张铁缓解痛苦.
他们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能像待宰的羔羊.
"转移!"华仔的声音斩钉截铁,压下了所有呻吟与恐惧,"李锐,背上张铁!苏娜,带上陈星!赵教授,照看钱进!素素,林薇,扶好孙胖子!走!"
目标:木叶边缘,那片他们最初降临的垃圾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意味着最混乱的盲区.
***
转移的过程,是一场血与泥的挣扎.没有怜悯,只有生存的本能驱动着残破的躯体在夜色中蠕动.垃圾场腐臭的气息,此刻竟成了某种扭曲的安全感.
"噗嗤!"孙胖子肥胖的身躯绊在一块腐烂的木板上,整个人向前扑倒,压倒了一片锈蚀的铁皮桶,发出刺耳的噪音.他喘着粗气,面如金纸,脖子上挂着的金佛吊坠在月光下无力地晃动."不...不行了...俺...俺跑不动了..."
"起来!"李锐低吼,他背着沉重的张铁,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震,肋下的伤口随着动作不断渗出鲜血,染红了张铁的衣服.他眼中是困兽般的凶光,没有多余力气去搀扶.
钱进捂着扭曲的手臂,汗水浸透了他那件早已看不出原色的西装,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我的仓位...我的积分..."恐惧彻底压垮了这个精明的经纪人.
林薇漂亮的练功服沾满污泥和血渍,纤细的身体因寒冷和恐惧微微发抖,她想去扶孙胖子,却被王素素拉住.王素素脸上泪痕未干,但眼神却多了一丝奇异的坚定,她看向华仔:"华仔姐...我们...真的能活下来吗?"
华仔没有回答.她右眼的暗金勾玉在夜色中幽幽闪烁,像永不熄灭的余烬.她走到孙胖子身边,没有斥责,只是蹲下身,沾满污泥和血渍的手按在他肥厚的肩膀上.一股微弱却温暖的金色查克拉——万象之眼被动逸散的阳遁能量——顺着接触点流入孙胖子体内.
"菩萨...菩萨保佑..."孙胖子感觉到那股暖流,浑浊的眼中泛起一丝微光,他挣扎着,竟然真的靠着华仔的支撑,颤巍巍地重新站了起来."俺...俺还能走!"
**第一次减员,发生在一个没有月亮的雨夜.**
转移后的第三天,一支"根"的标准三人追踪小队如同跗骨之蛆,循着残留的查克拉痕迹追到了垃圾场边缘.战斗爆发得猝不及防.
"风遁·真空玉!"
"土遁·土流壁!"
尖锐的破空声与沉闷的撞击声在腐臭的空气中炸响.
李锐如同受伤的暴熊,浑身浴血,仅凭主神赋予的体魄和战场上磨砺出的搏杀本能,死死缠住两名"根"忍者.他的拳脚毫无章法,却招招搏命,硬是以伤换伤,将对方拖入血腥的泥潭.苏娜的淬毒木刺在阴影中神出鬼没,精准地干扰着敌人的查克拉流动.赵天明教授则利用垃圾场复杂的地形,指挥着众人规避和反击.
然而,实力的差距如同鸿沟.一道刁钻的真空玉穿透了李锐的防御间隙,直射向正在试图为陈星稳定精神创伤的王素素!
"小心!"孙胖子那肥胖的身躯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速度.他猛地将王素素撞开,自己却被那道凝练的风弹狠狠贯穿了胸膛!
"噗——!"鲜血混合着破碎的内脏碎片从他口中喷出.他那张总是带着惊恐和油腻汗水的胖脸,此刻却异常平静.他低头看了看胸口巨大的血洞,又抬头望向被自己推开,跌坐在地,满脸泪水的王素素,咧开嘴,似乎想笑,却只涌出更多的血沫.
"俺...俺的娃...还没..." 他喃喃着,声音微弱下去,攥着金佛吊坠的手无力地垂下,肥胖的身躯重重砸在污水横流的垃圾堆里,溅起一片污秽的水花.那枚小小的金佛,在泥泞中闪着微弱的光.
王素素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孙胖子,这个胆小怕事,只会念佛的厨师,用最笨拙的方式,替她挡下了死亡.
"胖子!"李锐目眦欲裂,狂暴的怒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怆,攻势更加疯狂,竟硬生生将一名"根"忍者逼退数步.
**钱进的结局,写满了贪婪的讽刺.**
垃圾场并非久留之地.在苏娜利用垃圾堆里找到的废弃药剂和植物毒素,结合华仔阳遁查克拉的刺激,配置出简陋的麻痹烟雾弹暂时逼退追兵后,小队再次开始转移.目标:木叶庞大的地下排水系统.
黑暗,潮湿,迷宫般的管道,成了他们暂时的庇护所,也成了吞噬生命的巨口.
在一次狭窄管道的转移中,钱进扭曲的手臂不慎触碰到了管壁上暗藏的警戒符咒——那是"根"布下的陷阱.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在死寂的管道中炸响!
"该死!"李锐脸色剧变.
"快走!"华仔厉喝,暗金勾玉扫视四周,寻找生路.
钱进却像疯了一样,他不仅没有跟上队伍,反而扑向警报符咒旁一个半掩在淤泥里的,锈迹斑斑的小铁箱!那箱子造型古朴,带着封印的痕迹.在警报的红光映照下,钱进眼中闪烁着病态的贪婪:"宝...宝贝!积分!一定是积分道具!我的!都是我的!"他完全忘记了手臂的剧痛,用还能活动的手疯狂地去抠箱子上的锁扣.
"蠢货!回来!"赵天明教授急得大喊.
晚了.铁箱被强行撬开的瞬间,并非金光财宝,而是一股浓稠如墨,散发着刺鼻腥甜味的紫色气体猛地喷涌而出,瞬间将钱进吞没!
"啊——!!!"凄厉到非人的惨叫在管道中回荡.只见钱进的身体在紫雾中如同融化的蜡烛般迅速消解,皮肤,肌肉,骨骼...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脓水!短短几秒,原地只剩下一滩冒着气泡,散发着恶臭的浓稠液体,和几片未被完全腐蚀的,沾着血污的西装碎片.那枚他视若珍宝的"金表",在脓水中迅速变黑,扭曲,最终化为一团废铁.
他至死都攥着那个空无一物的铁箱把手.贪婪,成了他最后的墓志铭.
**张铁的牺牲,如山崩般壮烈.**
地下管道的日子如同永夜.食物匮乏,伤痛折磨,时刻警惕着追捕和陷阱.张铁的伤势在苏娜和华仔的努力下稳定下来,但元气大伤,曾经铁塔般的汉子变得虚弱.
一次遭遇战,对方是"根"的精锐小队,领头的赫然是擅长毒遁的忍者.狭窄的通道里,淬毒的千本如同暴雨般射来.
"躲开!"张铁低吼一声,猛地将身旁的林薇和王素素推向后方安全的岔道.他自己则如同磐石般矗立在通道中央,将背后那面巨大的,用废弃铁皮和混凝土块临时拼凑的"盾牌"狠狠砸进地面!
"咄咄咄咄!"密集的撞击声如同冰雹砸在铁皮上!盾牌剧烈震颤,无数毒千本深深嵌入.然而,盾牌无法覆盖所有角度!数枚毒千本穿透缝隙,狠狠钉入张铁本就虚弱的身躯!剧毒瞬间发作,他庞大的身躯剧烈摇晃,皮肤迅速泛起不祥的青紫色.
"铁子!"李锐咆哮着,不顾一切地想冲过去.
"别...别过来!"张铁猛地回头,那张因剧毒和痛苦而扭曲的憨厚脸庞上,却挤出一个异常狰狞又无比决绝的笑容,"带...带大伙儿走!俺...俺给你们...开条路!"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怒吼着,将那块插满毒千本的沉重"盾牌"狠狠朝追兵投掷过去!同时,他庞大的身体如同失控的战车,紧随其后,发起了生命中最后一次冲锋!不是为了杀敌,只是为了用身体堵死那条通道,用生命为同伴争取几秒钟的逃亡时间!
轰隆!盾牌砸飞了数名追兵.张铁魁梧的身躯狠狠撞在通道壁上,碎石簌簌落下,短暂地阻塞了通路.他站在那里,像一座濒临崩塌的山峰,浑身浴血,毒气弥漫,却死死堵住了追兵的道路,直到生命的火焰彻底熄灭.那双曾经用来搬砖砌墙,布满老茧的大手,最终握成了至死不肯松开的拳头.
**林薇的终舞,凄美如凋零的花.**
失去张铁这面肉盾,逃亡变得更加艰难.林薇,这个曾经的芭蕾舞者,纤细的身体里爆发出令人惊异的韧性和灵巧.她利用对身体的极致掌控和残留的轻盈查克拉,在管道复杂的地形中如同穿花蝴蝶,一次次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的攻击,甚至用精准的踢击干扰敌人,为同伴创造机会.
然而,在一次被逼入死胡同的绝境中,面对数名"根"忍者的围杀,林薇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的舞步不再轻盈,变得踉跄.一支淬毒的苦无,无声地穿透了她纤细的小腿.
剧痛让她闷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软倒在地.追兵冰冷的刀刃已经举起.
"别管我!"林薇看到冲过来的王素素和李锐,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她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殉道般的平静.她看着昏暗管道顶部渗下的水滴,仿佛那是舞台最后的追光.
"至少...让我...再跳一次..."她喃喃着,无视了刺骨的疼痛,双手在胸前做出一个优美的芭蕾起手式,染血的足尖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猛地一旋!一股淡青色的查克拉光芒最后一次在她周身亮起,如同回光返照的萤火.她的身体如同折翼的天鹅,带着一种破碎的韵律,旋转着撞向最近的敌人!
这根本不是攻击,而是自杀式的干扰!旋转的身体撞乱了敌人的阵型,吸引了致命的注意力.就在刀锋即将加身的瞬间,她的身体如同完成了最后的托举,轻盈地向上跃起,又重重地跌落尘埃.淡青色的光芒彻底熄灭.
"薇薇——!"王素素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管道中回荡.林薇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血在身下洇开,像一朵凄艳的红花.她的嘴角,似乎还凝固着一丝满足的微笑,仿佛在生命的尽头,她终于跳完了那支属于自己的,无人喝彩的绝唱.
**王素素的消逝,如烛火燃尽.**
持续的逃亡,战斗,目睹同伴一个个惨死...巨大的精神压力和查克拉的过度透支,终于压垮了王素素.她体内的医疗查克拉本源,如同被榨干的油灯,渐渐枯竭.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连维持最基本的治疗微光都变得异常艰难.
最终,在一个相对平静的夜晚,在一条相对干燥的下水道分支里,王素素靠在冰冷的管壁上,气息微弱.她看着围坐在身边的最后四人——华仔,李锐,苏娜,陈星（在赵天明教授于一次陷阱中为掩护陈星而牺牲后,这个沉默的教授也倒下了）.
"华仔姐..."王素素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她艰难地抬起手,掌心最后凝聚起一丝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乳白色光晕,轻轻拂过华仔右眼依旧残留着血丝的伤处,"对不起...我...我治不好它了...也...帮不了大家了..."
那丝微弱的光芒如同最后的火星,在她指尖跳跃了一下,便彻底熄灭,消散在黑暗中.王素素的手无力地垂下,头缓缓歪向一边,清秀的脸上带着解脱般的宁静,还有一丝未能治愈同伴的深深遗憾.她体内的生命之火,如同她耗尽的那点医疗查克拉,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
五年.
地狱般的五年.
木叶地下排水系统的深处,某个被遗忘的巨大废弃水处理池改造的据点.空气依旧潮湿阴冷,弥漫着铁锈和消毒水残留的混合气味,却多了一种沉淀下来的,如同钢铁被反复锻打淬火后的冷硬气息.
华仔站在巨大的,布满刻痕（记录着训练时间和模拟战斗推演）的金属墙壁前.她右眼的暗金勾玉在昏暗的光线下缓缓旋转,深邃得如同蕴藏着星海.五年的血火淬炼,早已洗去了最初的痛苦与绝望,沉淀下来的是岩石般的冷峻和深潭般的平静.她的身体线条更加精炼,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站在那里,便如同一柄收入鞘中的绝世凶刃,锋芒内敛,却让人望而生畏.
李锐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如同最狰狞的勋章.他正对着一个用废弃合金铸造的人形靶桩疯狂出拳.没有查克拉光芒,只有纯粹的肉体力量撕裂空气的爆鸣!"砰!砰!砰!"沉重的撞击声如同擂鼓,每一次击打,那厚达半尺的特制合金靶桩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留下深深的拳印.他体内的红色能量不再狂暴外溢,而是如同熔岩般在体内奔流运转,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强大的力量循环.他练的早已不是主神赋予的体魄,而是结合了无数生死搏杀经验,自我推演出的极限锻体秘术——[战血沸腾]!
苏娜站在一个由废弃管道和玻璃容器组成的,如同异形生物内脏般的实验台前.她的白大褂依旧一尘不染（用特殊防水防污材料自制）,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解剖刀.她的指尖跳跃着细密的电弧,正引导着几缕从变异植物中提取的翠绿色荧光液体,注入一个培养皿中蠕动的血肉组织.那组织在液体注入后,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裂,增殖,散发出微弱的生命波动!五年时间,她从研究"根"的毒素开始,到解析华仔阳遁查克拉对细胞的影响,再到利用垃圾场和地下找到的变异生物素材,硬生生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融合了生物科技与查克拉的禁忌之路——[生体改造]!她不仅能调制剧毒,更能催生,强化,甚至有限度地操控生命组织.
角落里,陈星盘膝悬浮在离地半尺的空中.他油腻的头发剪成了利落的短寸,眼袋依旧深重,但眼神却不再涣散恐惧,而是如同高速运转的处理器般闪烁着幽蓝的数据流.无数道纤细的,由纯粹精神能量构成的幽蓝丝线以他为中心蔓延开去,如同活物般钻入据点墙壁,管道,甚至连接着几台由废弃电子元件拼凑出来的简陋"服务器".整个据点内部的风吹草动,管道深处水流的方向,百米外一只老鼠的心跳,都化作海量的信息流在他构筑的[神经矩阵]中奔腾,处理.他的感知结界早已进化,不仅能屏蔽探查,更能主动入侵和干扰一定范围内生物体的神经系统!他是团队的眼睛,耳朵,更是潜行和电子战的中枢.
据点中央的地面上,刻画着一个巨大而复杂的封印阵图,线条由暗红色的能量（混合了查克拉和苏娜调配的特殊生物能量墨水）构成,散发着晦涩而强大的波动.赵天明教授的身影仿佛还在阵图旁推演,他的牺牲为陈星赢得了关键的逃生时间,而他留下的封印术笔记和结界理论,则成了华仔等人构建这个地下堡垒的重要基石.
华仔的目光扫过空旷了许多的据点,扫过墙上刻着的五个名字:孙胖子,钱进,张铁,林薇,王素素,赵天明.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场刻骨铭心的失去,一段在绝境中挣扎求生的血泪史.五年,六个同伴永远留在了黑暗里,活下来的四个,早已脱胎换骨.
"时间快到了."华仔的声音打破了训练的回响,平静无波.
李锐停下拳势,汗水如同溪流般从他精悍的躯体上淌下,眼中战意熊熊燃烧:"团藏老狗的'实验室',老子等这天很久了!"
苏娜轻轻放下手中的滴管,镜片上反射着实验台幽冷的光:"'根'的基地外围防御模型已推演完成第37版,结合陈星的神经矩阵干扰,突破概率在78.3%."
陈星缓缓落地,眼中幽蓝的数据流平息,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质感:"目标区域,油女取根,已锁定.行动路线,规划完毕."
华仔右眼的暗金勾玉骤然亮起,如同熔炉中投入了新的燃料,旋转速度陡然加快.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据点内废弃的金属管道发出低沉的嗡鸣.
"那就开始吧."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出鞘,"血债血偿的时候,到了."
她转身,走向据点深处更浓重的阴影.那里,一扇用厚重合金和多重封印加固的铁门无声滑开,露出后面一条幽深,不知通往何方的秘密通道.通道的尽头,是木叶最深沉的黑暗,是团藏的"根",是他们蛰伏五年,磨砺利爪后,即将掀起的复仇风暴的起点.
五年的血与火,已将残存的"第七组"锻造成了四柄只为毁灭而生的凶刃.而此刻,利刃终于要出鞘饮血.